两千多年前,周平王东迁时,黄土高原丛林密布,万物生灵竞目田。
《三秦记》纪录,那时,有一只白鹿从林中窜出,来到周皇帝眼前。这是艰辛一见的异象,周平王经过的这片塬地,从此被称为“白鹿原”。
在古东说念主看来,白鹿是祯祥的征兆。《瑞立图》曰:“王者承先圣规范,无所遗失,则白鹿来。”
但那时的周朝,刚刚资格一场使宇宙分化剖释的剧变。于是,后世在记叙此事时,将此次白鹿现身视为“秦运”的标志。周王室已然每况愈下,白鹿在关中出现,讲明多年后秦东说念主将在此崛起。这有点儿过后诸葛亮的道理。
有学者以为,自古以来,中国鹿文化资格了从当然物到东说念主格化,再到神化,直到插足产业化、科学化的演进历程。
鹿,在中国历史文化中饰演防护要脚色。
1
汉语中的“鹿”,一般为鹿科动物的通称。
鹿出当今旷古先民的视线中,领先是作为被捕猎的对象。从渔猎时间到农耕时间初期,先民在恶劣的生活环境中学会了食用鹿肉、使用鹿骨。考古学家在一些石器时间的古迹中,发现存鹿角、鹿骨制作的骨角器。
古东说念主将这段挫折翰墨纪录的旷古顾忌称为“饮血茹毛”的时间,此即《礼记·礼运》中所说的:“未有火葬,食草木之实、鸟兽之肉,饮其血,茹其毛。”自后,先民懂得用火来烹调肉食,鹿脯(肉干)、鹿醢(肉酱)、鹿舌、鹿筋、鹿尾等好意思食接踵被搬上餐桌。
在农耕时间,鹿只怕亦然农民耕作的好伙伴。
西晋张华的《博物志》纪录,有些场地“多麋兽,千百为群,掘食草根,其处成泥……民东说念主随此而略,种稻不耕而获其利,所收百倍”。
这是说,古时候,麋鹿经常成群转移,挖草根为食,在其繁殖繁殖之地,地皮因为被鹿蹄踏过而变得松软,合乎耕耘。农民在这些烂土壤上播撒,往往一本万利,得益颇丰。
鹿虽不属于牲畜之内,但亦然古代枢纽的肉食起头,可雕悍古东说念主的口腹之欲,且一身都是宝。
春秋时期,有个孝子叫郯子。孔子走访郯国时,仰慕郯子的仁孝,曾拜他为师。韩愈《师说》中说起的“圣东说念主无常师,孔子师郯子”即是出自于此。
郯子为东说念主熟知的还有一个“鹿乳奉亲”的典故。
据说,郯子“性至孝”,其父母大哥,双目失明,想要喝鹿乳却无处寻找。当地莫得驯养鹿的牧场,而山中的野鹿素性机警,只须一有东说念主聚会就会迅速逃遁,消散在林间。郯子想来想去,只好找来一张鹿皮,披上后办成鹿的神志,师法鹿的动作,混到深林的鹿群中挤鹿奶。
郯子正在专心性挤鹿乳时,恰巧有几名猎东说念主从弥远经过,他们将郯子当作鹿,张弓搭箭,准备将其猎杀。幸好郯子实时发现了猎东说念主们,他速即起身,拱手作揖,讲明情况。猎东说念主们也被郯子的贡献打动。这个故过自后被列入“二十四孝”之一。
鹿,成就了贤者的孝心,亦然上至宫廷、下至民间的好菜。据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史料所载,汉代的鹿肉好意思食就有鹿肉鲍鱼笋白羹、小菽鹿胁白羹(羹为肉汤)、鹿炙(烤鹿肉)、鹿脍(切成薄片的鹿肉)等。
《西京杂记》纪录了一个故事,说汉高祖刘邦最心爱吃鹿肚,曾将其作为下酒宴。
往常,刘邦还叫刘季的时候,担任泗水亭长,有一次负责送腹地的刑徒到骊山服苦役。刑徒们动怒秦朝暴政,走到中途上,东说念主如故逃脱了一多半,到骊山揣度就要跑光了。刘邦自知难以交差,就对剩下的刑徒说,你们各自奔命去吧,我也要拂衣而去了。
刑徒们见刘邦如斯仗义,搜罗来酒两壶,鹿肚、牛肝各一个,世东说念主饮酒食肉,大快朵颐后各自离去。有十几个壮士不肯独自逃脱,誓死伴随刘邦,随着他逃到芒砀山上山作贼。不久后,好多年青东说念主慕名而至,聚会了数百东说念主之众,组成刘邦起兵前的创业团队。
刘邦称帝后,每天的膳食中都有烤鹿肚、烤牛肝这两样,况兼一定要备上两壶老酒,这也算是老刘的“忆苦饭”了。
汉高祖对鹿的深爱,影响了其后世子孙。
汉武帝在位时,广开上林苑,驯养百兽,其中就有大都的鹿。汉朝为上林苑配置了“分诸苑养犬马畜牲”的官奴婢,每逢对泰一、五帝诸神祭祀时,他们要选出品相出众的鹿作为祭品。
上林苑中的鹿作为皇家私产,只供朝廷使用,不允许暗里盗猎,其带来的收益也收回国有。
于是,汉武帝接纳大臣张汤的提议,诳骗苑中的鹿想出了一个浮松宗室诸侯的战略,即“白鹿皮币”。
所谓“白鹿皮币”,主要材料就是一张方尺宽的鹿皮,饰以紫色斑纹,朝廷轨则其价值40万钱。由于其鹿皮只可出自上林苑的鹿,“白鹿皮币”本质上是唯有汉武帝才有权利刊行的超等货币。
“白鹿皮币”推出后,汉武帝下诏,号令以后诸侯朝觐皇帝或祭祀祖宗时,要铺张巨资买白鹿皮币作为纳贡玉璧的垫子。这将鹿皮的货币作用阐扬到了极致,实质上却是对贵爵的经济抢劫,借此将场地的大都现实货币无条目地收回国库。
《汉官旧仪》纪录,到汉元帝时,上林苑中养鹿带来的收入“得七十亿万,以给军击西域”。
汉高祖寄望于鹿肚,汉武帝善于用鹿皮,而至迟到汉代,鹿居品已被普通用于中医药。
从成书于汉代的《神农本草经》,到明代的《本草摘要》,历代本草史籍都说起了鹿的药用价值。鹿茸、鹿角胶、鹿血、鹿髓、鹿筋、麝香等,各有其疗效,如鹿茸“补阳益血之功多”,麝香(一些鹿科动物雄体腺囊中的干燥分泌物)主治中风不醒、偏正头痛等。
由于鹿的药用价值高,在中邦本草著述中,鹿也被称为“斑龙”。
《述异记》称,鹿“千岁为苍,又五百岁为白,又五百岁为玄”,堪称“仙兽”,这是古东说念主的神异之说,但也讲明,鹿在古代不仅带来丰厚的经济价值,还领有丰富的文化价值。
2
举个兴味的例子,“丽”的繁体字写稿“麗”。这个字是从甲骨文发展而来。徐中舒《甲骨翰墨典》以为,甲骨文中的“麗”是“以鹿之特饰双角为丽之异构”,道理是,先民看到长长的鹿角交叉盘在鹿的头顶上,格外悦目,于是就以鹿为原型,发明了一个描摹清秀的翰墨。
鹿的温驯好意思好,使其成为爱情的标志。古代成亲时,男方送给女方的聘礼中往往有一种叫“俪皮”的礼物,其实就是两张鹿皮,譬如成双成对,妻子和好意思。
野有死麕,白茅包之。有女怀春,吉士诱之。
林有朴樕,野有死鹿。白茅纯束,有女如玉。
这创举作于先秦时期的《诗经·召南·野有死麕》形色了一个后生猎手在林中求爱,用纯洁的白茅包裹猎得的小鹿,送给他那位好意思如玉的心上东说念主。
鹿标志爱情与婚配,不仅是因为它的好意思,还因为它的生活习性,与古代的生殖认真相契合。古东说念主以为,鹿“孕六月而生子,鹿性淫,一牡常交数牝,谓之聚”,可标志多子多孙。
宽绰的山林中,时常传来鹿的叫声,这也引起了古东说念主的怜惜。鹿心爱群聚,有食相招,毫不摒除同类,这是正人之风。呦呦鹿鸣,亦是“仁兽”的仁德之音。
因此,古代宴饮时要奏《鹿鸣》之曲,标明主东说念主待客的真心,所谓“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我有嘉宾,饱读瑟吹笙”。到了科举时间,衍生出州县官员礼遇考官、道喜中举学子的“鹿鸣宴”,这是无数科举考生心荡神驰的荣耀。
随着时候推移,东说念主类的空想变得愈发复杂,也遮蔽了领先的好意思好料想。
当初,先民从鹿的状态中联想出了“麗”字。自后,因为“鹿”与“禄”字谐音,标志仁的鹿反而用来寓意升官发家。
福禄寿,是中国常见的祯祥图案。其中,福是福运,与蝙蝠的谐音交流,禄即俸禄,用鹿来譬如,寿乃长寿,与其有关的艺术形象是寿星、寿桃、松、鹤等。
鹿的文化意旨不断衍生,以致走向神化,成为君主总揽权的代名词。
3
秦朝末年,奸贼赵高弄权。
为了打压异己,有一日,赵高命东说念主牵着一只鹿到大殿上,献给皇帝秦二世。
赵高指着鹿对秦二世说:“这是一匹沉马,臣花重金买来,献给陛下。”
秦二世一看,这明明就是一只鹿,便笑着说:“丞相(指赵高)说错了吧,奈何连鹿和马都分不清?”
赵高相持说,这是马,秦二世只好问满朝大臣。一些宝贵的大臣知说念赵高的道理,纷纷迎合他,也把鹿说成马,有些大臣发怵赵高的威势,又不肯瞎掰,就目瞪口结,还有一些大臣看不惯赵高无中生有,挺身而出说真话,这是鹿,不是马。
过后,赵高合手造罪名,撤回了那些不肯随着他漫天大谎的大臣。
史籍在纪录这个故事的时候,还写了秦二世对此事的气魄。当赵高和他的寇仇纷纷漫天大谎时,秦二世的进展是“自以为惑”,然后找来太卜卜卦。算了一卦后,太卜告诉秦二世,他是“斋戒不解,故至于此”,是以要去皇家苑囿斋戒祭神。
为何赵高手为导演的一场闹剧,会让秦二世如斯恐惧失措?有一部分原因出在鹿身上。
如前文所述,鹿在古东说念主看来是“仙兽”,是一种有通天使性的动物。当鹿非鹿时,秦二世也许会担忧,我方的总揽是不是出了问题,皇权是否如故出现动摇。赵高找来一只鹿作念试探,可能也在默示我方夺权的贪心。
与赵高同期代的谋士蒯通,也以鹿作为皇权的标志。
蒯通也曾游说刘邦的大将韩信,为其献上灭都之计,又在楚汉相争的关节技能,劝说韩信脱离刘邦势力,拥兵自强,三分宇宙。
汉朝建树后,元勋韩信被杀,汉高祖刘邦得知蒯通往常如斯挑动韩信,于是将蒯通抓了起来。
蒯通被押到京城后,刘邦问他,你为什么要唆使韩信拒抗?
蒯通回报说念:“确有其事,但他不听我的战略,否则陛下奈何能诛灭他?”
刘邦盛怒,下令要把蒯通烹杀。
蒯通大叫,冤枉啊!秦朝总揽崩溃时,崤山以东大乱,英豪英杰纷纷起兵,“秦失其鹿,宇宙共逐之”,有才能的东说念主疾足先得,“蹠之狗吠尧,尧非不仁,狗固吠非其主”,我那时只知有韩信,不知有陛下,况且宇宙厉兵秣马、想要像陛下干一样行状的东说念主太多了,仅仅力量不及驱散,陛下能将他们一齐杀光吗?
刘邦一听,简略挺有兴味,就把蒯通赦免了。蒯通自后成为汉朝建国元勋曹参的客东说念主。
在这个故事里,“秦失其鹿”指秦朝政权崩溃,宇宙大乱。而后,“逐鹿”一般用来暴露浊世中群雄并起,争夺宇宙。
鹿的王权标志,不仅影响华夏,也在弥远地区的少数民族中流传。
鲜卑东说念主,兴起于大兴安岭,后迁移至蒙古高原。从两汉到魏晋,鲜卑东说念主不断南迁,与华夏汉东说念主突破、会通,于南北朝时期建树了刚毅一时的北魏政权。
在鲜卑东说念主早期的游牧生活中,鹿饰演了枢纽的脚色,以致在鲜卑东说念主的神话中,其祖宗走出大兴安岭,就是在一只驯鹿的率领下。
《魏书》纪录,鲜卑先民居于大兴安岭时,“有神兽,其形似马,其声类牛,先行诱掖,积年乃出。始居匈奴之老家(蒙古高原)”。一些学者以为,这只“神兽”的状态与驯鹿相似,讲明驯鹿在鲜卑东说念主迁移的历程中可能阐扬了作用,或是出于原始的图腾认真,或是对驯鹿驮负重物的感德。
鲜卑东说念主入主华夏后,依旧以鹿为祥瑞之兽。北魏太祖拓跋珪在位时,有一年出门打猎,亲身拿获了一只一角鹿。拓跋珪回朝后,召问群臣,这是什么征兆?
大臣们告诉他,鹿原本有两个角,如今仅有一角,这是一统宇宙的佳兆啊!
自后,北魏逐鹿华夏,斡旋朔方,在华夏的呦呦鹿鸣中,不断招揽会通中文化。
4
唐代以后,华夏的野鹿越来越少,但边域地区依然是这些生灵繁殖繁殖的乐园。
崛起于唐代的契丹东说念主,在东北的草原和丛林中以游牧、渔猎为生,坐拥大都的鹿类资源。
辽朝建树后,契丹东说念主保持了猎鹿、驯鹿的风气,建树围场,对鹿进行放牧式的喂养,并设有监鹿详稳司一职,特地保管围场中的鹿。入冬时,契丹东说念主用鹿皮衣保暖;饮宴时,契丹东说念主常将鹿肉作念成鹿脯,或生吃鹿舌酱。
辽朝皇帝的猎鹿行为,只怕长达数月,每次都会有特地的“鹿东说念主”伴随。鹿东说念主在狩猎时要师法鹿的叫声,把鹿引来供皇帝射猎。
与契丹相似擅长渔猎的女真东说念主也会“唤鹿”的绝技。女真魁首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吴乞买就作念过辽朝皇帝的“鹿东说念主”,还因为伴随皇帝猎鹿得回了奖赏。《辽史》纪录,“吴乞买、粘罕、胡舍等尝从猎,能呼鹿,刺虎,搏熊。上喜,辄加官爵。”
那时,女真东说念主依附于辽朝。契丹贵族想不到,这些被他们视为小奴隶的女真东说念主有一天会夺取他们的江山。
在契丹、女真之后纵横朔方的蒙古东说念主,也与鹿结下不解之缘。
《蒙古秘史》在雅致蒙古族的发祥时,论述了一个狼鹿突出生子的神话故事。
在这个故事中,成吉想汗的祖宗叫作念巴塔赤罕,巴塔赤罕的父母则是渡过大湖来到斡难河源泉栖息的苍狼和白鹿。
德国玄学家费尔巴哈在《宗教的实质》中写说念:“动物是东说念主不行枯竭的、必要的东西;东说念主之是以为东说念主,要依靠动物;而东说念主的人命和糊口所依靠的东西,对东说念主来说就是神。”
苍狼和白鹿生子的故事背后,其实是蒙古族早期历史中,以狼为图腾的部族与以鹿为图腾的部族之间的招引。这种原始的宗教认真源自蒙古东说念主祖宗的狩猎与游牧生活,也将鹿推向了神坛。
到了清代,东北地区鹿的数目仍然特殊可不雅,盛京(今辽宁沈阳)等地每年都需纳贡鹿居品。每年小雪前后纳贡的称为“初度鲜”,而后的称为“二次鲜”“三次鲜”,纳贡的物品包括簇新的鹿尾、鹿舌、鹿肉、鹿大肠、鹿肺、鹿肚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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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在中国各民族的史册中留住了豁达杰出的身影,有的民族却永久把鹿当作夙夜共处的同伴,他们隔离东说念主间的喧嚣,归于大当然的宁静。
“传统的鄂温克族只养鹿,不杀鹿,更不吃鹿,因为驯鹿对咱们来说就是一又友。”使鹿鄂温克部落的酋长玛利亚·索说。这位与鹿相伴的世纪老东说念主,生前曾被称为“中国临了的女酋长”,有名作者迟子建以她为原型,创作了演义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。
历史上,鄂温克族是中国朔方的少数民族。其中有一支使鹿鄂温克东说念主于17世纪伴随野生驯鹿到达贝加尔湖西北的勒拿河支流,后又沿着河流迁移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,在大兴安岭的宽绰丛林中驯养驯鹿,过起了放牧与狩猎的生活。
驯鹿脾气温文,是一种可用于使役的鹿科动物,不错骑乘、驮重、拉雪橇,堪称使鹿鄂温克东说念主在林间的好搭档。驯鹿身后,其毛皮不错制成皮衣和鞋帽,匡助使鹿鄂温克东说念主隔潮防寒。
使鹿鄂温克东说念主在额尔古纳河右岸过着自力腾达的山林生活,渡过了数百年的时光。迈入当代社会后,好多年青东说念主放下猎枪,走向城市,融入到当代化生活。
随着老一辈族东说念主迟缓凋零,世代驯养的驯鹿也缓缓减少。2003年,当地政府进行“生态侨民”,仅剩的200多名部落住户,从大兴安岭腹地搬迁到位于根河市郊的新居,驱动了新的生活。
一世见证百年沧桑的玛利亚·索被族东说念主看作是“谢世的图腾”。当东说念主们劝说她下山到养老院居住时,她仍然遴选遵从在山林中,与驯鹿相伴。她对山林外的东说念主们说:“我只想回到驯鹿身边!”
老酋长重回山川、河流与丛林的怀抱,一身地传承着几近眷顾的使鹿鄂温克文化,也让越来越多的东说念主注释到了这个驯鹿部落的存在。
2022年,“中国临了的女酋长”玛利亚·索厌世,享年101岁。
玛利亚·索常说,莫得驯鹿,也就莫得这个民族。她生前但愿,鹿能在山林里目田巩固地栖息。
呦呦鹿鸣声中,仁者的懿德高风长留东说念主间。永劫江山,鹿的听说还在不断续写。
参考文件:
[汉]司马迁:《史记》,中华书局,1982年
[汉]刘歆撰,[东晋]葛洪辑:《西京杂记》,中华书局,2022年
[北都]魏收:《魏书》,中华书局,1997年
[宋]李昉:《太平御览》,中华书局,2000年
[宋]沈括:《梦溪笔谈》,上海古籍出书社,2013年
[元]脱脱:《辽史》,中华书局,1974年
[明]李时珍:《本草摘要》,华夏出书社,2002年
徐中舒:《甲骨翰墨典》,四川词典出书社,2006年
余大钧译注:《蒙古秘史》,河北东说念主民出书社,2007年